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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重要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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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重要時刻

兩個人安靜的氛圍裏, 只有房間裏的CD機還在旋轉,播放著某張專輯的氛圍歌調。

林初霽陷入在半美妙的氛圍中,算不上清醒, 眼神迷離, 盯著俞唐辰的嘴角出神發呆, 動作在大腦思考之前作出行動, 胳膊肘撐在身後,單手揚起, 揪著半松的襯衫口, 微微一用力, 身前的人便被拉至眼前,突然地露了笑。

這麽笑是如此明媚, 讓看的人不僅晃了眼睛, 根本沒有機會有多餘時間考慮。

所有的行動都是趨於本能, 再一用力,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合著軟糯的嗯哼聲, 在濕熱的呼吸中重疊。

單膝半跪在林初霽身旁, 俞唐辰沒有任何反抗的趨勢, 任由胸前被揪的那只手擺弄。

他們的距離還在繼續靠近……

沒有什麽意外的, 俞唐辰再度被拉近身體, 襯衫摩擦的聲音就在耳邊不時響起, 仔細聽還會有俞唐辰細小的笑聲傳出。

“你笑什麽?”

林初霽停住動作,半仰著頭湊近,貼在俞唐辰耳邊故意降低聲音說話, 另一只手隨之擡起放在另一側的耳垂上,輕輕撚蹭, 後腰處的支撐消失,僅靠著平時健身所得腰腹核心力量支撐著。

這樣的姿勢短暫地撐下去還可以,時間稍微長一些都是很費力的,俞唐辰又笑了,只是手下動作也沒有停下,正好停在林初霽後腰的位置,半攬著接過力量的支撐點,順便幫林初霽節省點不必要的力氣,畢竟後面有的是消耗體力的時候。

俞唐辰止住嘴角,眼睛轉過視線,“笑你啊,不然這裏還有別人讓我笑嗎?”

“我?笑我什麽?”

感受到後腰位置的溫熱,林初霽幹脆直接擺爛,任由自己身體放松核心,將上半身的重量往後靠,最後被那一只手穩穩托住。

俞唐辰單手又往上加一把勁,將兩人剛剛拉開些微的距離再拉近,對著林初霽的雙唇放下輕輕一個吻,覆而拉開距離給出解答。

“沒什麽,就是想你這幅狂小子模樣還真是頭一次見,原來你的粉絲朋友們誠不欺我啊——”

故意拖長的聲音,緊緊勾著林初霽的註意,反而把人看得多了幾分羞赧在臉上,表情也跟著開始不自然。

擡眼對視一下,林初霽悄悄抹開眼,死活不願意再看面前人一眼,放在他腦後的手刻意收緊,揪著襯衫後領,連帶著前胸口位置的襯衫扣子松開一顆,鎖骨下面若隱若現,明明什麽都還沒做,但是卻像什麽都做過一般。

接下來的三四分鐘裏,俞唐辰依舊保持著那副任由擺布,無論如何都不會還手的模樣,一雙好看的眼睛裏的眼神慵懶散出,仿佛對眼前的情景絲毫不計較。

林初霽剛一有準備收腹起身的動作,本來應該保持著不動的人突然暗中使力,靠著半跪的姿勢,正好壓制著林初霽沒辦法繼續動作。

疑惑的目光再次對上,林初霽看到俞唐辰眼中盡是笑意,分明是在看他笑話。

小孩子較勁的心理瞬間萌生,安靜的船艙裏兩個人都保持著沈默,默不作聲的相互較勁攀比。

這場暗中的較量最終還是以俞唐辰更勝一籌,任由林初霽再怎麽用力,也沒有撼動俞唐辰太多,最有優勢的時候也不過是勉強活動下自己的雙腿,然而也只是很短暫的幾秒瞬間。

針對林初霽,俞唐辰總能夠有辦法拿捏,克制他的小手段。

“幹什麽啊?”

林初霽皺眉半張開嘴,語氣裏明顯有著不怎麽友好,但配合著他的神色判斷,輕易能猜出這其中占更大成分的是佯裝出來的生氣。

俞唐辰難得好心放松,被小男生瞅準機會,幾下動作便占據上風,一個翻身在俞唐辰上面。

被俞唐辰的眼神盯著看,林初霽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是莫名有種底氣不足的心虛感。

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這種感覺的來處,還沒穩定幾秒的動作姿勢,只是簡單動作瞬間,俞唐辰重新拿到主動權,穩穩把握在上方,似笑非笑地同林初霽對視。

“幹什麽?當然是幹——你——啊”,聲音由高變低,低到林初霽差點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聽錯後的話語。

窗戶外晚風吹過,系在外面的飄帶跟隨飄動,在玻璃外隨風起舞,彰顯它不容忽略的存在。

被游船帶動的漣漪一圈圈蕩開,像小時候蹲下在看的家門前的小水坑中的波紋蕩漾,一轉眼化作眼前錦江的水平面。

其實一直到回到基地,林初霽都想不通,俞唐辰是如何用這種正兒八經的狀態,和一臉正經的表情說出那種如此不正經的字眼。

在船艙內發生的事一言難盡,卻又是那麽的順其自然,兩人極盡巔峰,同時也在各自壓抑,忍耐克制下船回到基地。

林初霽率先回到房間裏,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俞唐辰的單間,至於房間主人,則是在臨到門口之前被趙燚明那個沒有眼力勁的叫停了腳步。

都多大的人了,還是沒有什麽眼色,總能在最不怎麽合時宜的時候,討論更加不合時宜的問題內容。

靠在門口半留出的門縫位置,林初霽清晰能聽到,這大好時光的,趙燚明竟然在拉著俞唐辰問後天出去玩都要準備什麽東西。

更關鍵的是,他俞唐辰都已經那樣了,竟然還真的耐著性子,臉上掛笑地一一解答,比之平時都要更好的耐心。

“防曬呢,還需要帶嗎?”

趙燚明問。

俞唐辰語氣依舊平和回答,“帶唄,你不是還怕自己變黑,回頭相親不好見面,容易容貌自卑的嗎?”

雖然是有問必答,但配方還是原來的配方,說話依舊會損人於無形。

林初霽悄悄在門縫偷瞄,方才在門口手欠的撩撥分明還在奏效,但凡趙燚明個大粗心低個頭就能察覺異樣,偏偏他就不。

太沒眼力勁了!

這句話無論說幾遍,林初霽都不覺得多,簡直就是針對趙燚明專門量身定做的形容字眼。

等到後面,林初霽幹脆簡單沖個澡後,直接倒在床上,胳膊彎裏是前段時間他姐姐寄來的抱枕,其中一個被俞唐辰做主拿來放在自己床上。

柔軟的觸感和在江上時的完全不同,不單單只是溫度的不一樣。

是溫熱的,也是濕熱的,更是挑戰人神經,撩撥各種感官的存在。

不敢想有朝一日,對著幹凈沒什麽的天花板,他也能腦補回憶前不久的畫面場景,林初霽猛的側過翻身,試圖打斷剛剛的回憶。

果然是,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就再也收不住,期待和回味就像孿生兄弟,必定一同發生在差不多的時間內。

“嗯?這麽著急就要睡了?”

門口,趙燚明總算心滿意得記下自己想要的答案,握著手機正好跟隨從旁邊經過的戰隊經理說著話走開,繼續他們之間的話題。

打發走無關緊要的人,俞唐辰轉身推門,正巧看到床上的某個翻身的動作,以及林初霽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惱神色。

從游船上下船,到坐車回基地一路上,他們說不上火急火燎,但也絕對不可能是慢慢悠悠,至於這背後的不言之意,俞唐辰認為不用說他們也都心知肚明。

坐在床邊,單手擡起直接搭上,微一用力就能把背對自己的男生翻過來,平躺在床上,一只手還枕在腦後,沒來得及熄屏的手機聯通一起翻在床的外側一邊。

不用什麽太多的前奏,僅一個動作,林初霽就知道他根本沒有收斂的想法一直都存在,剛剛在門口聊天的人模人樣都是刻意表現出來的假象。

被冷風吹涼還沒有暖回熱溫的右手,被另一只不屬於自己的手抓著,跟隨它動作而去,最終停留在更加不屬於自己的位置。

太過滾燙,太過隱秘,也太過直白。

林初霽想要撤回,反而被抓得更緊,兩只手,十個手指,上下交疊覆在一處。

他們都身著衣衫在床上,一個半坐起身,一個正兒八經坐在床邊,就像兩個互相聊天說話的親昵哥們兄弟,卻不知在不斷聳動的衣服下是怎麽的畫面,讓濕熱和呼吸緊緊相伴。

在這種不見光的隱秘刺激下,林初霽的腦子早已經不能保持清醒地思考什麽,一雙眼睛不由自主泛紅,染上濕潤,在不為人知的角落位置,刺激一陣緊接一陣,讓他連最後一點支撐上半身的力氣也跟隨消失。

逐漸癱軟的身體,已經不再能支撐他用上什麽力氣,腦海裏最後一點理智不住地在慶幸,還好他已經洗過澡了。

在任由擺布的時間裏,林初霽能聽到俞唐辰越來越重的喘息,以及他在達到那一瞬間時沒忍住的低喘和呼吸。

林初霽太累了,在他們同時到達的那一刻,他的大腦就已經開始處於半宕機的狀態,什麽都不去想,也不去做,放任身體給出最真實的反應在那人眼前。

在最後的時候,他好像聽到了一聲笑,再之後便不記得了,隱隱約約聽到水聲,可能是去清理了吧,畢竟……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狀態裏,自己好像被翻了個身,目光有些朦朧,在枕頭旁好不容易摸索到手機的位置,雙擊點亮屏幕瞄一眼,距離剛剛只不過才過去十分鐘而已。

林初霽閉著眼睛皺眉,沒忍住發問,“才十分鐘嗎,我都睡一覺以為到半夜了……”

瞌睡朦朧時分,說話也是軟乎乎的,仿佛說一半,下一秒就要睡著的樣子似的。

停在後腰的雙手觸感溫熱,手道很巧妙地捏來捏去,很舒服,更加讓困意上頭,林初霽瞇著眼睛回答完俞唐辰的話。

“我還什麽都沒做,大好時光才剛剛開始,怎麽能就已經到半夜呢。”

“原來沒有啊——嘶——”

衣服什麽時候脫掉是不記得的,但在它後面的事都在猝不及防,某種意義上也是情理之中的發生,只是沒想到的是林初霽正在醞釀睡意上的突然。

“哥……我困,你別……唔……”

被刺激之下,林初霽連最簡單的請求話語都說不流利。

“明天好不好……嗯——”

回答是不錯過的,而手下動作也是沒有耽誤的,俞唐辰壞心眼地故意挑著位置刺激林初霽的敏感神經,讓他嘴上拒絕,偏偏身體上每處都在說著同意接納。

“今日事今日畢,明天的當然還有明天的,你小時候老師沒教過你嗎?”

這種話該怎麽回答,分明就是故意的一語雙關,林初霽沒有什麽力氣做出反應,身體只能聽從他的安排變換。

之後的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一整晚的時間裏,林初霽被折騰得甚至沒有什麽力氣去反駁說話,如同躺屍一般趴在床上,偶爾轉過頭用幾乎被困意彌漫的雙眼表達抗議,不過並沒有什麽用。

本來就沒有怎麽吃飯的晚上,經歷這忽上忽下,消耗精氣神的各種,最後結束的時候,林初霽只覺得自己很餓,像餓死鬼投胎,滿腦子只想著手機軟件裏那些好吃到流口水的外賣。

現在這種時候就算是給他來一個不喜歡吃的漢堡包,他也一定能吃出山珍海味的錯覺來,因為他實在是太餓了。

靠著枕頭倚在床頭等待俞唐辰出門拿外賣進門之前,林初霽聽到門口又響起某個沒眼力勁人的聲音,怎麽就連半夜這種奇怪的時間點都能被趙燚明趕上,簡直是把沒眼力勁這個標簽貫徹到底。

“你怎麽出門幹嘛去了,嗯?這是外賣?”

不怪趙燚明認出外賣,主要他們這些人有的時候嘴挑,在選擇外賣這方面,選來選去大多時候就來回那麽幾家,包裝袋大眼一瞄就能夠看出是誰家的外賣袋。

趙燚明擡腕看手上的手表,這可真是神經病一般的時間點,誰家好人在半夜兩點鐘點外賣,而且還是下雨天,自己不想活,外賣員也要跟著一起不想活那種嗎?

果然,俞唐辰就不是什麽正常人。

俞唐辰沒有否認,專門等他確認過時間後才開口說話,“對啊,餓了,想吃東西你也管得著?”

“神經病,半夜吃飯不消化,你早晚也得把你的胃給作沒咯”,趙燚明更早的時候不懂照顧自己的身體,隨便糟蹋,導致早早就得過胃病,後來還是中藥調理好轉一些,現在在有關胃和吃飯方面是格外註意,一般情況下不會打破現階段長久以來的作息和習慣。

依照常理來說,半夜兩點的時間,趙燚明應該是在睡覺的,他那老年人作息簡直不要太規律。

“哦,你現在不睡覺出來,神經病2號?”

“去你的,我肚子疼不舒服,去燒點熱水喝,和你可不一樣。”

趙燚明剛從廁所裏出來,這會兒肚子的難受勁正上來,直接從俞唐辰身邊走過去,不然再繼續待下去,生怕一會兒會死在這走廊裏。

小插曲結束,俞唐辰拎著外賣回房,挨個將飯盒和餐具都打開,放好,把這些都收拾一遍後,才轉身到床邊輕聲細語,小心拍拍埋頭在枕頭上的某人,“外賣到了,有你愛喝的黑米粥。”

等待的這麽段時間裏,林初霽餓得有些不太能感受到餓,但是當粥的名字被說出來傳到耳中後,餓的體感似乎又一瞬間覆燃,直接襲卷整個大腦神經。

磨磨蹭蹭一分鐘左右,眼睛始終都處在朦朧的狀態從洗手間裏出來,寬松的上衫垂在身側,隨他走路的動作前後擺動,若隱若現。

俞唐辰把墊著軟墊的椅子留出來,在林初霽走過來之前,迅速挪到另一個椅子上,單手支在桌子上,側著頭滿眼註視他緩緩來遲。

“這裏還有你喜歡吃的茄包,那個是千層豆腐皮,都是些清淡的。”

林初霽捧著小碗剛喝一口熱粥,頭頂上傳來俞唐辰貼心叮囑的聲音。

都是他喜歡吃的菜,平時沒有刻意聊到或者說起過,他卻總能第一時間註意並且記下來。

“嗯”,林初霽先夾了一筷子茄包吃,和林初晴做的味道不同,但是也很好吃,再嘗一口千層豆腐皮,果然還是這個味道,每次吃到都會覺得很有胃口。

記得在上學減肥,刻意控制飲食那段時間,千層豆皮和蝦仁那些幾乎成為他每天最愛的,最期待的餐食。

林初霽慢慢調整下坐姿,順著俞唐辰的話說道,“哥,你有沒有什麽喜歡吃的,或者討厭的?”

獨來獨往的性格一旦形成,林初霽其實在平日的相處裏,沒有那麽細心且敏感地發現身邊人的喜好,而且俞唐辰這人也很少會對什麽事物表現出太過明顯的喜惡。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大概就只有SPL冠軍這一件事,俞唐辰有著前所未有的執著,並且絲毫不掩飾。

俞唐辰放下手裏的勺子,等待口中東西都咽下,緊抿雙唇皺眉,歪著頭一副我在認真思考的神情。

“我應該沒有什麽不喜歡別的,只要不是太過獵奇另類的都能吃得下去”,俞唐辰的表情變換很多,接上自己的話繼續說完,“畢竟吃飯嘛,吃飽不餓才是正事嘛,那麽挑剔做什麽。”

俞唐辰的這種觀點,放在林初晴身上就絕對會換來據理力爭的不理解,這就好比滿眼只有吃飯的吃貨(林初晴)與什麽都雲淡風輕的旁觀者(俞唐辰)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對比。

想到這個對比,林初霽沒忍住地笑出聲,“你的這種話被我姐聽到,耳朵一定會遭殃的。”

“嗯?為什麽?”

能猜到林初晴會是吃貨特性的這一點,和林康樂有些一樣,但至於耳朵遭殃的原因倒是有點讓人費解,想不出裏面的蹊蹺。

林初霽剛吃一口千層豆皮,說話時的聲音支支吾吾有些許含糊,“因為我姐需要被人認可她的話才會罷休。”

這句話之後,林初霽有專門講他之前陪林初晴去其他城市游玩時的經歷,方便俞唐辰更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姐姐的難以理解。

大概就是所有的出游攻略的中心主題只有一個——為了吃,而非玩。

去一個新的地方,無論是為了什麽,首要搜索的便是當地美食。

曾經為了吃一口當地特色蟹黃面,林初晴幹過從城南開車去城北的事,最後因為不小心踩雷看錯店名的緣故,去到一家網紅店面,口味一塌糊塗,在回住宿地的路上沒少吐槽。

但是盡管如此,等到下一次再來這個城市的機會,她依舊會熱情滿滿,繼續搜尋盡大可能避雷的,屬於她這種吃貨的美食飯點。

“你姐姐還挺有意思”,俞唐辰咬一口手邊的蔥油餅,擦掉手上的油,支著腦袋繼續看向林初霽,“不過你和你姐姐挺大不同的,怎麽說,她有些雷厲風行,你的話,emmm……好像就沒那麽計較,也沒那樣對很多事都上心較真一般。”

俞唐辰有聽孟知禮提到過她這位好朋友,她們的相交和結實才是更符合,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真實寫照,而對比之下,有些血緣關系的親姐弟,卻相反的有著天差地別的性格差異。

這種類似的評價字眼已經不是第一次,就連家中很多親戚好友都會這麽說起的,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對於這個事,他爸媽的解釋是,一個隨爸,一個隨媽,而更與眾不同的一點是,一般都是男生隨媽媽,女生隨爸爸,他們家就是特立獨行,林初晴隨了一生風風火火的媽,林初霽隨了安靜儒雅的爸。

每年過年吃團圓飯時,一家人就總會有人提到這件事,開始的話題都是不同的,但最後都能剛剛好的落在這個話題上。

“確實,一般見過我姐和我的人,都會這麽說,之前有過一段時間,我媽還擔心我姐找不到男朋友,可惜現在她看開了,她開始害怕我姐這性子出去找對象,反而會把人家好好的男孩給謔謔得找不到。”

聽完這句話,俞唐辰也跟著一起笑了,結合之前孟知禮講過的事,再配合現在林初霽說的,這句話的確是好像還挺在理沒辦法反駁的。

半夜兩點多的時間,一邊吃著外賣,一邊聊著閑天,林初霽竟然覺得這種生活再美好不過了,當然排除他身上的某些不適,以及這個怎麽看怎麽奇怪的半夜陰間時間。

到最後具體是幾點睡著的,林初霽並不知道,反正醒來時,整張床上就只剩下他自己,至於俞唐辰,朦朧的淺睡眠狀態裏,好像有聽到過動靜,是被門外的敲門聲幾句話叫走了。

林初霽隨意把前一天的衣服套在身上,在門口悄悄留出一個縫,伸出腦袋想要左右看看走廊裏的人,方便他回自己房間去換衣服。

好巧不巧,林初霽剛剛探出頭,在左邊和右邊中選擇了一邊,正正好與剛出門,站在門口伸懶腰的貝向榆對視上。

“嗨”,貝向榆笑得明媚,停下動作,一只手朝著林初霽的方向招手。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早知道就晚一會兒出來看了。

“別看了,就我自己,他們都還沒起來呢”,貝向榆打斷林初霽後面的一系列動作,雙肩微微一聳,端著自己的保溫杯朝樓下方向走去,“哦對了,隊長回來時告訴我一聲,我有事要和他說。”

“嗯”,林初霽幾步回到自己房門口,在關門前不痛不癢地回答,“不對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怎麽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林初霽醒來後看過手機,聊天頁面裏沒有什麽報備的消息,他實話實說是真不知道,貝向榆的這種要求多少有些不合理了。

貝向榆停住腳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林初霽,“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有呆瓜的屬性,那他回來難道不會去找你?不去是不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那個時候你再告訴我他回來了,不也很ok嗎,反正他沒事是不會找我的,我除了讓你通知我還有其他更好的?”

難得貝向榆能說這麽多話,印象中他從來都是話少,但絕對會是一針見血的關鍵發言,像這種大通理論幾乎沒有過。

林初霽老實閉嘴,如同搗蒜般點頭,飛快遠離貝向榆的視野範圍,遠離這明顯不正常的氛圍起勢。

不知道是誰能把情緒一向穩定的貝向榆惹炸毛,這人還挺有勇氣的。

難道就沒聽說過一句話——情緒越穩定的人,生氣起來越恐怖嗎?

林初霽靠在門上,連連搖頭,不敢想貝向榆如果生氣會是什麽樣的畫面,費腦細胞也需要勇氣,他還是老老實實繼續好奇到底是誰把俞唐辰叫出去,又因為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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